一季一枯荣

新文@季雨声

【银魂/银高】也许风沙太大

也许风沙太大

 

银魂同人 银高

脑内大概是两个人转世,银师高生(几乎同3Z,总督16岁)

一派胡言

 

 

 

 

干净的桃花源里也得有风沙。

 

 

 

下午放学铃响,坂田银时清理了手提电脑里残存一天的垃圾。今天他的课只有一节,草莓牛奶储备量不够,JUMP不到发刊日他没机会假公济私收学生的先睹为快。该死的是学校的网路出了故障,于是他玩了很久的单机游戏,比如扫雷和连连看。他觉得自己已经无限趋近于在家中无事可做只会看肥皂剧度日的妇女。哦不,妇女至少有肥皂剧可看。

 

总之这天不顺心。

 

即使什么都没做,他仍感觉身心俱疲。好容易蹭到了下课时间,眼望着少年们高高兴兴走出教室,自己却发觉连动都不想动了,只能窝在办公室里等待满血复活。

 

这种人最不想被人烦的时候,往往是人被烦的最好时机。

 

——老师,高杉同学和风纪委员打起来了。

 

果然啊。

 

 

 

“看在是你这小鬼,我就不计较了。”银时一边叨叨着身旁的高杉一边在超市里四处找寻草莓牛奶的芳踪。“每天动不动打架的,多伤同学感情。我本事不大,你可别哪天捅个天大的篓子我都没法帮你补。”

 

高杉没理他,站在离购物车一米远的地方,和这个奇奇怪怪的国文老师保持距离。眼罩还好好的覆在左眼上,但一侧的纱布已经卷了点边儿,带着不良少年不拘小节的毛糙感。

 

银时斜睨他,鬼鬼祟祟。老师这样盯学生的状况不多,有了就是一顶一的变态。男老师盯男学生那更是出类拔萃的变态。高杉仍然视若无睹,留一个穿着酒红色衬衫的瘦削背影任凭对方视奸。

 

恰好隔壁班的耳机小哥也出来购物,见到高杉这个一起玩音乐的同伴,就上去打招呼:“好巧,在这里遇见晋助。”

 

高杉虽然说话冷冷清清,但好歹是应了。俩人之后又聊了几句乐队的事儿,高杉说他的吉他今天被摔了,对方马上表示自己家里还有一把备用,如果他暂缺吉他明天就帮他带来。高杉接受了,甚至表示感谢。

 

两个文艺青年分道扬镳后,高杉又恢复了一言不发的状态。

 

银时继续采购,不时扔进购物车里素食乌冬和蔬菜糖分。

 

 

 

出了超市,天就黑了。早春时节,江户的樱花已经开了一小茬,白的粉的都有。银时骑着他的小绵羊嘚吧嘚,把购物袋扔进高杉怀里,“拿着。”

 

高杉暗暗地对着银时比了个中指。他刚坐上后座,银时就发动起车来,险些把他摔下去。高杉冷冷笑了一声,左手一用力抓住银时的一边肋骨,五指牢牢扣住,力道之大险些让银时这样自诩皮糙肉厚的也哎呦一声吃痛。

 

“你这小鬼臭屁什么。”银时不满地嘟哝。

 

高杉索性在后座抽起烟来。

 

“诶诶诶诶诶——!你可是中学生好吗高杉同学?恶意伤害老师之后还当着老师的面抽烟,是不想要操行分了吗?”

 

“啊,如果你不想给的话,我也没办法。”高杉如是答道。

 

他才不在乎这种东西,本身让他在乎的东西就很少。他在乎烟花和夏天的雨,在乎烈酒和七星烟,在乎麦田和他的霍尔顿,在乎乱七八糟的音乐和京都花魁粉白的后颈和脸。这些东西让他更接近于大少爷。

 

高杉好像活了两辈子,就当了个大少爷。他生来就不是操闲心的命,只好让我孤苦可怜的阿银去伺候。银时愤愤不平地想着。他上辈子也不欠高杉多少,这辈子却跟苦大仇深一样赶着趟让他又遇见高杉,又得去还债。可高杉把他吃得死死,两辈子活得像一辈子,迷人点儿没少分毫。

 

 

“喂,红灯。”高杉好心提醒他。

 

银时一个急刹车,几乎要撞在斑马线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身上。

 

“难得你好心。”

 

“我是怕你被条子关局子去。”

 

 

 

“小小年纪说话怎么满口的风尘,还条子。真以为自己是黑道少年啊宝贝儿?”银时自以为自己痞起来,才是一代宗师开山鼻祖,小小的高杉根本没法子比。

 

 

“去你的宝贝儿。”

 

 

 

 

 

 

晚饭是银时做的,他虽然厨艺般般,但更不能指望自家的高杉下厨。银时猜他肯定能煮出一锅毒药让他含笑九泉,还是那种一颗糖都不放的毒药。于是他做了红豆饭,拆了一盒草莓牛奶递给高杉。

 

 

“今天没汤。”

 

 

高杉瞪了他一眼,“我不喝这个。”

 

 

“哦。”银时淡定地从冰箱深处刨出来一盒养乐多。“这个可还行?”

 

 

高杉转头拿了罐YEBISU,“吃你的饭。”

 

 

分不清谁是孩子,谁一十六岁。上一辈子高杉比银时小了一岁,这一辈子小了十年。下一辈子不会小一百岁吧,那样还怎生得遇上他呀?

 

 

银时话多,还爱吐槽,十句换一句,才让自己的公寓闹腾了点。歌舞伎町是个有伤风化的地方,从来没听说过几个老师会住在这里。每当有学生前来拜访,总会被周围弥散着成人世界风采的环境迷眼。

 

 

“愿你们长成能够夜夜笙歌的有钱人。”银时在自己第一届学生毕业时如是致辞,但真正出息了的学生谁又会天天泡在这里。他在这里,也不过是贪慕楼下登式老板娘廉价一点的房租而已。倘若有机会,阿银我想升职,加薪,成为总经理,出任CEO,迎娶高杉。这样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高杉吃的少,喝得慢。他喜欢斜倚在银时家那个小有京都遗韵的栏槛上抽烟,看着窗外穿齐逼裙渔网袜眼睛上抹着亮晶晶彩片眼影的姑娘。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银时叼着一盒草莓牛奶含混不清地唱着,他那把烟熏火燎的嗓子胡乱唱唱歌也蛮好听。“你待见哪一个?是E罩杯还是小细腿?”

 

高杉沙哑着喉咙,被啤酒噎着忍不住打嗝:“我喜欢那个红头发的。”

 

“有品位。”

 

 

银时睡觉的时候特别喜欢圈着高杉。高杉瘦瘦小小,特别给人好养的感觉——实际上不然。

 

后来银时醒了,高杉用他那只明亮的猫眼瞪着他。

 

“我做了个梦。”银时说,“梦见我俩在打架,打得很凶那种。你隔着很远提高了嗓子问我要不要和你同归于尽,那时候我的同伴都死了,我想反正活着也没意思了,就想答应你。”

 

他顿了顿,看见高杉仍然盯着他。眼神皎洁又空洞。

 

“就在那时突然一阵风沙刮过来,我吃了一嘴沙子,劈头盖脸。然后我看不见你了。”

 

高杉听完,终于是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也看不见你了。”





*银时唱的歌是《加州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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