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一枯荣

新文@季雨声

【全职/叶王】南美巴黎

布宜诺斯艾利斯

 

叶王

叶修是个给地理杂志供稿的旅游记者【宅男也有云游四海的心啦啦啦

王杰希是个正统文艺杂志的编辑

假设两个人分手了,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两个人破镜重圆的

 

 

 

叶修读书时是文科生。偏科的那种,尽管他成绩还挺好。地理属于不拉分也不提分的科目,这种科目想来是不受重视的,因为既不能拿来炫耀,也无法让人望着成绩单痛定思痛。

 

叶修喜欢上地理课,尤其是人文地理。他骨子里有点纵情四方的侠气,从初中开始就带着一张高透支额度的银行卡满世界的跑。后来他去当专业的旅游记者也是纯凭兴趣。叶父没空闲管他,见他除了机票钱旅社钱别的均很俭省,愈来愈开始放养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性向,也是从十几岁起就不明晰了。

 

很久之前,有人开始问叶修是不是gay,叶修说你猜。

 

这是个很精妙的说法,叶修很喜欢让人猜。他永远不会公布答案,倘若他不想公布的话。这显得他城府有点深。

 

事实上,叶修在二十岁之前是没动过心的,他没缺过钱,长得也算半表人才,可惜放浪形骸之外情窦就开得晚。他只对王杰希一个人动过心,说来很是讽刺。他对感情的后知后觉已然仰卧在自己伪装成喜马拉雅缠缠绵绵巍峨数千里的释然背面,自己都爬不过那座山,看不真切。

 

他在和王杰希分手后的第十四天,第二个周最后一天,临近圣诞节的冬天傍晚,他才意识到自己喜欢王杰希要发疯。

 

他群发了个信息给玩儿的比较好的那几个人。

 

“分手为何如分娩一样痛苦。”

 

黄少天第一个回复“那是你难产了哈哈哈要不要哥们陪你喝两杯顺顺产,我跟你说后海最近开的那家酒吧我上次去发现里面的莫吉托和白色伏特加都特别好喝真的说好了你请客赖账的是狗狗狗狗。”

 

黄少天的回复可以无视,叶修就当浪费了一毛钱,洒洒水而已。

 

“快把杰希大大追回来啊。”唐柔向来不示弱。

 

“QAQ”来自周泽楷。

 

“跟我做——呼——吸——呼——吸——呼——吸,好了恭喜你你生下来了。”

 

叶修跟着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默默问候了下方锐的家人。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少女张佳乐用精炼的古文抒了下情。

 

苏沐橙就直抒胸臆多了:“还不是你没脑子,分手这种话也能随便答应。”

 

楚云秀比苏沐橙语气更笃定,“难得人渣也有伤心时。”

 

“时至今日,只是你咎由自取,我奈何。”韩文清你不用说了我发了工资就交钱包给你。

 

“双子座的恋爱本质虽是满高的,但总有一些薄情意味。那种对恋爱没有向上心,使恋爱常差一步而失去成果。其实只要你愿意就能成功了。头脑聪明,喜欢自己追求爱情,胜过对方对你告白。但在有结果后,立刻会有厌倦感出现。即使现在恋情带给你痛苦,却能立刻转变为下一个恋情时的利用工具。这点是无人能比的。”包子又复制粘贴星座书了。

 

“你应该静下心回顾你们的感情,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根据你俩性格分析分析该如何解决。等弄明白了这些,其他都是小事情了。”在金融杂志社任职的肖时钦正压着死线赶稿,但还算靠谱的他还是尽量给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却违背人性的建议。

 

“师父,总编在两分钟前派了个活,让我们后天去一趟阿根廷拍伊瓜苏瀑布。要不你就歇歇,我自己去了吧?”乔一帆是个尽职尽责又熨贴人心的好少年,叶修就回复了一下说不用,你一个人虽然干的完但确实辛苦,师父还是分得清工作生活的界限的。小乔又安慰了师父几句,但毕竟是自己师父,他很多话不能说。

 

叶修难得心累了。他开始慢慢慢慢关上屋里开着的任何可能发声的物体,享受寂静。

 

蓦然手机叮地响铃,划开界面。“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条当然来自慢手喻文州,叶修的眉毛抽搐不已。

 

“没,没事了。”他缓缓回复到,顺手点了一根烟。

 

 

叶修睡了一天觉,迎着第三天的朝霞对着镜子洗了脸刮了胡子。换上件深褐色的冲锋衣,背上随行的几件T恤短裤和笔记本等轻便行李就出了门。自从小乔当了自己的徒弟,连长枪短炮的摄影器材他也不消操心了,来去无压力的他算闲云野鹤。

 

登机前小乔忙着托运器材,登记后只察言观色地说几个半黄不黄的笑话,眼含期待看叶修笑不笑。叶修看他紧张地过头,就再三宽慰说自己没事。小乔这才换了话题,说师父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南美呢。

 

叶修望着窗外的云:“我也是第一次去南美。”

 

小乔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他一直以为自家师父已经放浪不羁到踏平天下每一寸净土热土。

 

“总有些地方人是没来得及去的。”叶修说,他想点烟,但在云蒸霞蔚上云蒸霞蔚的人迄今还只有死人和上帝吧,可惜了。小乔很懂事地递给他一片木糖醇,他嚼嚼嚼。嚼得困了,烟瘾也给磨没了。

 

于是他睡了一觉,航空公司配的毯子舒服,空姐帮忙调的光线舒服,眼罩和空气枕舒服,邻座没有熊孩子哭哭闹闹。一切恰合人意,于是他又睡了一觉,难得无梦的好睡眠,补了补前两周失去的精气神儿。

 

醒来的时候乔一帆还在读书,果然是刚刚进入社会的年轻人,还熬得起。叶修凑近了看看内容,是《流动的飨宴》写菲茨杰拉德那篇。

 

【他的才华是那么的自然,就如同蝴蝶翅膀上的颗粒排列的格局一样。最初,他并不比蝴蝶了解自己的翅膀那样更多的注意到自己的才华,他也不知道自从何时这些被洗刷掉和破坏。直到后来,他开始注意到了他破损了的翅膀和翅膀的结构,他开始明白不可能再次起飞了,因为对于飞行的热爱已经消逝,他唯一能够回忆起的是,当初在天空中的翱翔是多么的轻而易举。】①

 

“诶,师父你醒了啊。”小乔抬头撞上叶修的眼神。

 

“嗯,总归在飞机上,睡不安稳。”叶修说,“这书杰希也喜欢,晚上睡觉前总是看。”

 

他叫的是杰希,不是大眼儿。他已经开始踌躇着徘徊着绕开距离,他可爱的徒弟一下子又窘迫了,书就摊在腿上,两手抓着也不是,放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小乔在跟他之前跟着王杰希实习过两个月,对王杰希的了解未必深,但这样怎么看也不排除刻意而为的因素——虽然叶修知道乔一帆的心软得很,根本不会做让人心里不爽的脏事儿。

 

“千万别道歉,我该面对面对。”叶修脸上表情还挂得住,“你让我看看?”

 

“行。”小乔递过去,迅速打开自己的IPAD低头玩angry birds,剩下的空气不管是干净还是血腥都让叶修一个人面对吧,他心怀着愧疚,无事于补。前后两任师父搞了差不多十年,情深情浅,恩爱无爱,失了总归寂寞一阵。

 

 

乔一帆在大学期间被交换到西班牙一年过,所以西语说的还顺畅。叶修跟着他入乡随俗的快,飞机甫一降临地面,俩人就联系上了杂志社给他们安排的地陪,是个在孔子学院学习的意大利裔男孩,和乔一帆年龄相仿,长得有几分像八十年代的马尔蒂尼。接风宴是在布市市郊一家闻名遐迩的阿根廷烤肉店,食客摩肩接踵不乏外族饕餮,阿根廷的牛肉素来鲜嫩到可以用勺子舀起,烤制的牛扒抹上一点盐便鲜得百媚千娇。饭桌上小乔和地陪聊得投机,玩笑开个不停。只会旅行手册上教的简单几句西语的叶修根本听不懂两人叽咕些什么。

 

“说中文。”他提醒道。

 

两个男孩就看着他,三个人一块儿笑。叶修那时候很像下意识发信息给王杰希,说果然我是老了,年轻人的话题都不带我玩,还是你陪我的好。可是他想起王杰希两周前说分手时决绝的脸。手机攥在手里,又慢慢放下了。

 

一餐饭难得不饮酒就吃得尽兴。地陪地把他们送到了宾馆,嘱咐俩人早些睡,明天我们天不亮就得动身了。叶修和乔一帆点头进了房间。叶修趴在床上微信和黄少天他们扯淡,po在朋友圈里的烤肉照片惹得一群人垂涎。小乔没事可做,便继续看《流动的飨宴》,但背对着叶修,生怕他再睹物思人。

 

 

第二天自然如地陪所言,天不亮就出发。叶修对瀑布兴趣不大,毕竟自己已经去过了非洲的维多利亚和北美的尼亚加拉,国内的黄果树瀑布壶口瀑布也是蔚为壮观。他对自然景物的大小把握不如对建筑物的模式风格有研究。坐在景区的小火车远远听来就是轰鸣,地陪饶有兴致地讲伊瓜苏瀑布U字形大拐弯的气势恢宏,言之凿凿思维清晰,还侃到瀑布来源的传说凄美如中国神话里的银河。叶修问你背的是维基百科吧,地陪抿嘴一笑说并非,他背的分明是百度百科。叶修说我们有任务,你得讲实,空话套话就省了。我们先去航拍。

 

航拍角度很棒,地陪解释说这架飞机驾驶员是专业的,前年BBC来拍纪录片的时候就是他开的飞机来取景。小飞机难得不禁烟,叶修衔着当地烟抽,手闲不下来,他说一帆锻炼一下,我看看你现在技术怎么样。

 

乔一帆还是新人,但聪明机灵。叶修只用稍微提点,拍出来的照片就带了专业水准,很让人满意。很难想象王杰希慧眼识珠能发掘高英杰却认不出乔一帆,靠,叶修心里暗骂了句。又想起来王杰希了。国内应该是半夜,不知道他睡觉没睡觉。

 

对啊,他那么要强那么精英,怎么可能睡早了。或者说,他大概真的失眠加剧了。叶修揣测。

 

“师父你看,地狱之喉就是这儿了。”乔一帆指着一片浓雾缭绕,惊涛卷起千堆雪。巨大的水流冲撞激荡,自然交响合奏越接近越振聋发聩。

 

“哦。”叶修往窗外看了不到半分钟,就兴致式微。他很羡慕乔一帆,年轻,见的东西也不多(乔一帆在同龄人中却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还在看什么都不烦,看什么都新鲜的年纪。叶修有莼鱼之思,曾经沧海,花花世界绕了大半,脑中美丽的风景已定格十之八九。他已经开始厌倦了。

 

我还刚三十呢。叶修不甘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干干净净,没有戒指,无枝可栖。原先的树枝已经长成了碧树参天,不复当年。他想起他们旷日持久的争吵,吵的全是无伤大雅的细节。过后一小时回首就觉得可笑如孩童。王杰希仪态尽失,狠狠地说叶修我们不是当年那两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了,你要是记挂着当初的白月光我们就分手。我给不了你。

 

叶修说,行啊,哥一生放浪不羁爱自由。

 

分手这种事,王杰希说了一次,叶修答应了一次。他们在一起十年了,说过的话大概有几十万句。这是个低频词,偶然撞进耳廓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不适应。这一问一答心脏反应很大,几乎要停跳。

 

“这张也不错,最好把景往下切一点,对,这个角度国内目前比较喜欢用。”他嘱咐乔一帆。

 

乔一帆乖乖地切下去了,这个角度的水流更柔和,水下面的石壁上长着温润的水草青苔。多像中国人温润的心。

 

“其实中国人应该对伊瓜苏瀑布不陌生吧。”地陪突然插话。

 

“还好。”叶修回答,“不少背包客喜欢这个地方。”

 

“王家卫的《春光乍泄》,主角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地陪伸了个懒腰,“你看过没?”

 

“看过,难得你知道。”叶修轻描淡写带过。

 

“在国外的影片上看见自己家乡的东西,与有荣焉。”地陪中文十级,“我喜欢黎耀辉。”

 

“我以为你会喜欢何宝荣。”叶修打趣,“不过这两个人都带着你国的浪漫。”

 

“我不喜欢何宝荣,正如你国人的一句老话,平平淡淡才是真。”叶修递给地陪一支烟,地陪接过来,和叶修一起吞云吐雾。“中国烟比日本烟好抽多了。”

 

“当作对祖国的赞誉了,谢谢。”

 

他和地陪两个人蹲在瀑布正前方的观景台上,这是一个难得的,人少的旅游盛季。平时四处招徕生意的摄影师也没干劲,凑过去看乔一帆忙活。他知道这蔚为壮观的大家伙的每一处细节,热心帮着乔一帆指点。

 

其实叶修不喜欢王家卫,即使他和王杰希是本家,他也不喜欢。他不懂王家卫的电影,如同一个人登上了贼船,掌舵的船贼却迟迟不肯开船。王杰希也不喜欢,因为剧情冗杂而迷离——他不期望人懂还是高估了大众的思考力。总之,两个人在审美上难得达成了一致。

 

刚刚入行的时候,叶修和王杰希折腾得很欢,走的顺峰逐水,心情轻快明朗,看着彼此都无比顺眼。对工作的热情和对爱人的爱欲达到了空前。他俩经常在租来的一居室里吃冰看电影,电影如果没了兴趣,就开始做爱,电影点着了兴趣,两人依旧是做爱,看旧电影做爱,看新电影做爱。叶修有次和心脏组在KTV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时说,他俩做爱做过整整一部《教父》。所有人都以为不是真的,其实是真的。因为黑暗中的王杰希掐了叶修的后腰,十成力气,留了两周淤青。

 

他很深刻地记着春光乍泄,是因为那是他们最后一次那样搞了。他们那样搞过差不多十几次,那天王杰希很好完成了他当责编以来第一期杂志,兴致冲冲。叶修则是刚从新疆石河子忙活回来,被王杰希打趣说身上都带着切糕味儿。两个人半月没见,小别胜新婚,电影片头里的俩人莺莺燕燕,叶修便对着王杰希修长洁白的躯体上下其手。王杰希顺着他的意。

 

他压着王杰希,掰开他的腿。

 

太棒了他的大眼儿。他夸他,你真灼人。叶修自觉射的时候眼神都是花的,仿佛临死前的伊卡洛斯,面对太阳时先被灼瞎了眼。热的寂寞。王杰希叫出了声,颤颤巍巍地只剩喊叶修的名字,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彼此,和黎耀辉那句忧伤的台词。

 

【我终于到了瀑布,我忽然间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这儿的应该是一对。】②

 

叶修抬起眼,眼前的瀑布仍然是欢腾着,不给人哀伤的契机。

 

 

叶修其实有一个坚持了很久、很浪漫的习惯,不管他去哪儿,总会往王杰希所在的微草杂志社寄一张当地明信片,虔诚地用他狗爬一般的字写上,致王大眼儿。刚开始有人会帮他拿,再逗逗他,后来王杰希位置越坐越高,俨然成了公司的头脑人物,反倒是没人敢再贸然把署名“王大眼儿”的卡片送过去了。他开始收不到了。

 

工作的行程总是紧凑,拍完片子两个人就得走。地陪在机场送行时唏嘘说如果再有几天还真是希望他们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玩玩,剧场里许多人跳探戈,那是他们的国粹,一跳就是一生。布宜诺斯艾利斯还有很多小咖啡馆,小酒馆,五彩斑斓的房子。街头艺人和街头足球。人们都叫这座迷人的城市为南美的巴黎。

 

叶修和小乔都说,如果再来,地陪还找你。地陪说是啊,你看看整个阿根廷也很难找到和我中文差不多好的当地人了。

 

飞机在玫瑰色的夜色撩人中起飞,叶修问小乔,你觉得我们还能从头开始吗?

 

乔一帆思考了很久,坦诚回答说不知道,不过我希望你和王老师能永远在一起。

 

多聪明的孩子,他知道叶修和王杰希是天生一对。除了王杰希没人能收复得了叶修那如脱缰野马一样恣肆的脾气,除了叶修王杰希根本无处可释放他坚不可摧的完美外表下暗流涌动的脆弱。

 

“我开始想他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叶修说,“像海明威思念着曾经写盖茨比的菲茨杰拉德。”

 

“海明威写下一部著作就换一个夫人,而菲茨杰拉德却对他唯一的太太至死方休。”乔一帆说,“师父,事实永远如此。”

 

 

 

作为一家销量不错的地理杂志,兴欣发刊时间固定。老板陈果虽是外行,但事必躬亲催稿比编辑还急。叶修一回来就领着爱徒在工作间里没日没夜修片子,无暇感伤。中午吃盒饭时有个电话打进来了,叶修正与里的青椒肉丝斗争,便支会小乔去接。接完电话的小乔脸色不太好。

 

“王老师肺病犯了,英杰说是前一段太累,北京空气又差。”乔一帆说。

 

那时候的屋里黑漆漆的。电脑荧幕的光,和肮脏的烟雾,起舞。直径零点八厘米的红色星点还在烟灰缸里苟延残喘。叶修穿着件灰色衬衫,胡子没刮脸没洗。

 

他打了出租车,屁颠屁颠去中药房买药和砂锅。王杰希身体虚吃不了西药,煎药又是个技术活。他的下意识帮他做了决定。

 

他敲开王杰希的公寓门时心里有点忐忑,但脸煞白的王杰希看见了他不修边幅的仪表后反而像如释重负。

 

“你回来了啊。”他没提分手。

 

“嗯,大眼儿想哥了?”他如往常嬉皮笑脸。

 

 

 

【假如你有幸在巴黎度过青年时代,那么,在此后的的生涯中,无论走到哪里,巴黎都会在你心中,因为,巴黎是一个流动的飨宴。】③

 

“有空去趟布宜诺斯艾利斯?挺好玩的,值得逛逛。”

 

“等我年假吧。”

 

一个人煎药,一个人躺在床上翻书,还是那本《流动的飨宴》。屋子空旷,说话需提高声音,有回响。



Freetalk(just chedan):

南美巴黎就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是我在大学毕业前一定得去一次的地方。

①③节选自《流动的飨宴》,我最喜欢的海明威的书。写巴黎形形色色,人味儿十足。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其实在很年轻的时候是挚友,后来走得远了。这是文坛里很可惜的一件事儿,他俩之所以不如马克思恩格斯那样伟大的友谊,我觉得大概是文人骨子里注定相轻。《流》中有专门描写菲氏的一章节,就叫《司各特·菲茨杰拉德》。

②就是《春光乍泄》里黎耀辉最经典的台词。

我真不是王家卫黑,对他的感情归属于是喜欢不起来,了解也是浅尝辄止。如有冒犯,还请担待。

叶王是我钟爱的一对儿,在我心里他俩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各种互补的完美couple。我不是个特别有脑洞的人。今天写论文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于是爆肝花了四个多小时写下了这篇草率的文章。连错字都没检查,估计逻辑更多谬误。

若是各位还看得入眼,真诚求回复,哪怕一句就好。人在LOFTER上写字,难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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